下一间屋子关的是李绅。
刘异进去时,这位大唐曾经的宰相正闭着眼睛盘坐在地上。
他跟入定了一样,听见开门声也没有睁开眼。
李绅今晚失去了最疼爱的孙子,悲伤程度不比龚播小,他之所以没像龚播那样歇斯底里,得益于李绅一辈子官场摸爬滚打经受的大风大浪磨练。
他知道自己处于下风,不能露怯。
刘异见老头摆出拒绝沟通的模样,也不生气。
他自行搬来一个凳子,坐在李绅对面。
想到白天他俩还在节度使使衙虚情假意地寒暄,到晚上就图穷匕现了,刘异感觉有些好笑。
他目视桌边的青铜灯盏,自言自语起来。
“我小的时候很皮,特别不爱学习,尤其讨厌背诵课文,当时恨死那些唐诗了。奇怪的是我背诵《悯农》的时候却没太费力,感觉那首诗朗朗上口,道理也浅显易懂,当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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