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徵怔愣地看着药房木门开启又关闭,卷进屋内的几股刺骨寒风吹醒了他——胡徵猛地蹲下来抱住头,大口喘息如同被曝晒在岸上的鱼。
他怎么会忘!
他这辈子都不当忘记那天值夜回家路上踩上的那条烧焦的胳膊——不远处走水的纪府里一片死寂,他只一抬头就望进大敞的门内,男人手里低垂的剑淌着血,他矜贵地站在火海之间却如遗世独立。
严遵越看向他的目光就如方才一般漠然,火光掩映,融不了半分他的冰冷容色,也照不进一双黑沉眼瞳分毫。绛紫绫罗衣衫一尘不染,反倒被火焰镀上一层赤金的光边,腰间白玉双佩和金章紫绶最是耀眼,几乎晃盲胡徵的双目。
胡徵当然跑了,他费了些工夫一路跑到了金台,本以为再不会回忆起那恐怖的一夜了。
严遵越一出门就恢复了温柔平和的气质,全然不去想自己演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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