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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
「医生,我还能活多久?」看着医生沉重的脸色,凌平静的问。

「你想知道吗?」年迈的医生放下手中的病历,抬起头来。

「当然,反正迟早的嘛!」知道自己的时间可能已经所剩不多了,但凌还是努力的维持笑容。

「大概……一个月,」医生顿了顿,表情更显凝重,「但或许……更短。」

「你说……一个月?」一个月?何其短暂。

凌从以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,而且最近还会没来由的全身发软,头晕目眩,可是母亲还在住院,需要一笔庞大的医药费,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,来医治自己的病。

现在母亲都是由舅舅照顾,但医药费却是由凌来承担。然而医药费已经积欠了好几个月,现在凌又得知自己如果再不赶快治疗,将活不过一个月。

可是,那昂贵的费用,又该怎么办?

「你还是坚持不治疗吗?」医生无奈之余,还是问了凌。

不治疗,癌细胞就会继续扩散。扩散到无法救治的地步,就等於宣布了死亡。
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支吾其词了半天,凌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「考虑看看,好吗?」作为一个医生,都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快点好起来。

凌只能免强点点头,医生却说:「别拖太久,你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。」

「我会考虑的。医生,谢谢您。」说完后,凌走出医院,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风。

风,是水平流动的,然而凌的心,却不再平静。

「喂。」手机响起轻快的乐曲,可对话却比想像中的沉重许多。

『凌,我是舅舅。』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。

「舅舅,母亲她……还好吗?」凌很关心母亲的身体状况,每次舅舅打电话来的时候,凌总是会问。

『她气色不错,但医院在催医药费了。』凌的舅舅点出重点。

「好吧,我再想办法。」挂上电话,凌漫无目的的走上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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