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，导演叫你去他房间。”

莫吉托拍完今天的最后一场戏，甚至连妆都没来得及卸掉。他刚回到旅馆里自己的房间，就收到了导演的传唤。

“我卸个妆就去。”

导演托特脾气很急，让他等着并不是个好主意。但让化妆品留在脸上过夜要更糟一点。他目前能倚靠的只有自己的身体，没了这副美丽的皮囊，他什么都不是。

莫吉托先是用浸了卸妆水的棉布大略地抹掉妆最浓的地方，然后用清水洗了好几遍脸。卸妆水用得出乎意料地快，而他不想有任何一笔计划外的支出。他手头并不宽裕。

莫吉托开始涂面霜。镜子中映出的是一张精致到不真实的脸。皮肤光滑白皙，看不到一点斑痕；眼睛很大，眼珠是朦朦胧胧的烟灰色，眼尾略微上挑，睫毛长而密。这样的眼睛在看人时，即使不带任何感情，也让人觉得缱绻多情。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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